那棵树像死去多年的父亲
就如嗜血的动物找不到猎物
好久了,没有写下半个字的悼文
人都是 的
树也并非不死
窒息她的让她枯死的无知
使我无法假装不再恼怒
她在土里活着
如和尚的戒疤标出自己的尊严
给她加上的水泥地面
再一次侮辱了这届和尚的智商
我还能假装无言么?
为自己的舌头安上锁头?
在你的胸口肋骨插上匕首
在你的脖颈放上斧钺
看到血气两虚,像文字狱中的囚徒
树目光呆滞,虽手抓栅栏,欲做狮子吼
但无知愚昧抽掉了她
肉体内的铁器和骨头里
的钢
她无法挪动,也无法苟且
水泥下体无完肤
棍棒下焉有完卵
尽管我胸中的血如她的花朵那样热烈
就像父亲说我杀心太重
但我没有能力斩尽杀绝那些可怜的家伙
这棵树被肢解
也许会变成了门、梁、柱,床、桌、椅
也可能是棺椁、骨灰盒、刀柄、串珠
但我想她的亡* 的归宿是惊堂木
旁边有虎头铡狗头铡
把那些不可救药的朽木不可雕的
还有那些没有怜悯心心带寒气的
用心歹*的麻木不仁的无知
审判后超度
不可以借尸还*
不可以六道轮回
我想
这样才对得起一个诗人的心痛
一个诗人因为一棵树的死
而怒发直矗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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