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喜爱一切不彻底的事物。细雨中的日光,春天的冷,秋千摇碎大风,堤岸上河水游荡。我喜爱一切不彻底的事物。 里的时间,微暗的火,一生都在半途而废,一生都怀抱热望。我们对社会与自然界的发展模式的了解,就像一团一团模糊不清的云雾。——肯尼斯·阿罗
”列纳德·蒙洛迪诺在《思维简史》一书中讲了一个关于他父亲的故事。
蒙洛迪诺的父亲是波兰犹太人,二战期间的波兰犹太人的悲惨情况我们都在课本上读过,大屠杀、奥斯维辛、*气室等等。有一次,在一个犹太人控制区,*卫*开始驱赶犹太人集合准备运走,说不定就是去奥斯维辛。
蒙洛迪诺的父亲很年轻,被指派保护一位地下抵抗组织领导人,为了躲避搜捕,两人躲进了一个厕所的地板下面,藏了一阵倒是没有被*卫*发现,但是两人却忍受不了恶臭,只好走了出来,两人也跑散了。此时,小镇广场上,犹太人已经被驱赶到一起,排好队,蒙洛迪诺的父亲被*卫*驱赶到队伍的末尾。
队伍行进的很缓慢,蒙洛迪诺的父亲看到所有人都被装进了卡车。当他靠近队伍前列时,*卫*负责人说,他们需要名犹太人,这支队伍有人,蒙洛迪诺的父亲是号。*卫*运走了人,后来发现这人被运到当地的一座公墓,在那里,所有人都被命令去挖一个巨大的墓穴,随后他们就被枪杀,直接埋在了里面。
对于蒙洛迪诺的父亲,德国人的精确战胜了纳粹的残忍,他在这场死亡抽奖中抽中了号,为了保护领导人躲进厕所, 出来站在队伍末尾,德国人照章办事的作风,这些偶然,却决定了蒙洛迪诺的父亲命运。①
后来,蒙洛迪诺的父亲被关进布痕瓦尔德集中营,忍饥挨饿,一次他从面包铺里偷了一条面包。铺子的面包师傅让盖世太保把所有可能犯下这一罪行的嫌犯集中起来,排成一排。“谁偷了面包?”面包师傅问道。如果无人作答,他就会叫卫兵将嫌犯们一个接一个地枪毙,直到他们全部被杀死或是有人出来认罪为止。
为了放其他人一条生路,蒙洛迪诺的父亲站了出来。他不想给自己装点上一层英雄主义色彩,他说这只是因为他已经预计到,不管怎样他都会被枪毙。但面包师傅没有叫人打死我父亲,反而给了他一个待遇优厚的助手职位。“这就是个碰运气的事,”蒙洛迪诺的父亲说,“这跟你怎么做毫无关系。但如果事情不是这样发生的话,你永远都不会被生出来了。”
蒙洛迪诺震惊了,竟然应该为了我的存在而感谢希特勒!②
“如同烛火一样,生命的主线总是被各种随机事件诱往新的方向,这些随机事件连同我们的反应,决定了我们的命运。——列纳德·蒙洛迪诺《醉汉的脚步》③
”《大空头》的作者迈克尔·刘易斯是美国非常知名的超级畅销书作家,28岁时凭借《说谎的扑克牌》一炮成名,不管按什么标准看,迈克尔·刘易斯都是成功者。
按照迈克尔·刘易斯的说法:“我成名的这本书名叫《说谎者的扑克牌》,卖了万册。我那时28岁。我有了一项事业,一点名气,一笔财富,和一个新的生命传奇。突然间所有的人都告诉我,我是天生就是作家的料。这太扯淡了。即使我都能看的明白,有另一种更真实的传奇,它的主题是运气。”
这是迈克尔·刘易斯年在普林斯顿大学毕业典礼上的演讲。请成功的校友为即将毕业走出校门的师弟师妹传授成功经验,一般是大学毕业典礼上的常备项目。但是,迈克尔·刘易斯说他的成功是运气。我们来看他是怎么说的。
在普林斯顿大学,我是艺术史系的学生,我 次有了在文学界施展抱负的冲动,是在我写毕业论文的时候发生的。我毕业论文的题目是研究意大利雕塑家Donatello如何借鉴了希腊和罗马雕塑。
当我交上论文的那刻我知道了我这一生想要从事的事业:高级论文,换个说法,写书。不过,我的导师 告诉我,你千万不要靠这个谋生。所以我放弃了——其实也不是。我做了所有人不知道该做什么时做的那件事:去读研究生。我在晚上写作,没有造成什么影响,主要是因为我不知道该写哪些东西。
一天晚上,我被邀请参加一个晚宴,我身旁的女士是一个华尔街投资银行的大佬的太太,那家银行叫做所罗门兄弟公司。她基本上迫使她的丈夫给了我一份工作。我那时对所罗门兄弟公司根本一无所知。但所罗门兄弟公司恰好处在华尔街转型的前线——转成那个如今我们都知道并爱的样子。
当我到了那家公司,我被几乎随机的分配到了一份 的工作,使我有机会观察这滋长中的疯狂:他们把我变成一个衍生产品的内部专家。一年半以后,所罗门兄弟开给我数十万美元的支票,让我给专业投资者提供有关衍生产品的咨询。
现在,我有东西可写了:所罗门兄弟公司。华尔街已经变得如此的精神错乱,它会给普林斯顿一个对金钱一窍不通的新毕业生一大笔钱来假扮理财专家。我误打误撞找到了自己的下一部高级论文。
刘易斯根据在所罗门公司工作的经历,出版了超级畅销书《说谎者的扑克牌》,这本书被公认是描写20世纪80年代华尔街文化的经典名作,书中的精彩片段被各种媒体广泛引用,对美国商业文化产生了重大的影响。此书至今仍在亚马逊网上书店热销,成为许多商学院的必读书目。
在演讲中,迈克尔·刘易斯接着讲道:
那顿晚宴刚好坐在所罗门兄弟女士身旁的几率有多大呢?空降在一个 的华尔街公司,从而有机会写这个时代的故事的几率有多大呢?正好坐在一个可以俯瞰行业全景的职位上的几率又有多大呢?有幸心中有被普林斯顿艺术史教授点燃的那种“非做不可”的激情的几率又有多大呢?而最初能够入读普林斯顿的几率又是多大呢?
我不是在假装谦虚,而是想用我的经历说明,成功常常被合理化。人们真的不喜欢听到自己的成功被说成是运气好,尤其是成功人士。随着年龄的增长,人们觉得自己的成功在某种程度上是必然的,他们不愿承认随机事件,即机遇在他们生活中所扮演的角色。
以往我们眼里神一样的成功人士,在谈到他们成功秘诀时,他们的勤奋、努力、勇气、坚持等等这些个人特质和美德是他们成功的必由之路,谈到运气时,通常也就是轻描谈写地说,运气总是青睐有准备的人。
迈克尔·刘易斯,按世俗标准那是非常成功的人,让我们惊讶的是,他没有强调自己的天赋和努力之类个人努力,而是把运气代表的随机性和偶然性看成是他成功人生中不可或缺的角色。
弗罗斯特在《林中路》写道:
*色的树林里分出两条路,
可惜我不能同时去涉足,
我在那路口久久伫立,
我向着一条路极目望去,
直到它消失在丛林深处。
但我却选择了另一条路,
它荒草萋萋,十分幽寂,
显得更诱人,更美丽;
虽然在这两条小路上,
很少留下旅人的足迹。
虽然那天清晨落叶满地,
两条路都未经脚印污染。
啊,留下一条路等改日再见!
但我知道路径延绵无尽头,
恐怕我难以再回返。
也许多少年后在某个地方,
我将轻声叹息将往事回顾:
一片树林里分出两条路——
而我选择了人迹更少的一条,
从此决定了我一生的道路。
回顾我们的人生经历,我们不难发现,在一个个人生路径的分叉点上,小路通向两边,也许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事或者随机性,或是好运或是厄运,不经意的选择,或者我们没有选择被命运裹挟着,不知怎么地就走上了其中的一条。回首往事,我们往往有这样的句型,如果当时没有……我就……,我们不禁要问,如果没有那样的偶然,我们的命运会有怎样的不同。问题是,一旦你踏上了其中一条小径,人生从此就不一样的了,你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另外一条小径上的风景。
前几天听高晓松的节目“晓说”,年42期“对谈刘慈欣:科幻的本质是用想象延展人生”。大刘以前是中国科幻爱好者心里的神,年春节电影《流浪地球》的大热,让大刘成了全民偶像。
节目一开始,两人讨论了一个问题,除了人类,宇宙中还有没有其他文明。
大刘认为有,不过目前没有证据证明,没有任何存在的迹象。
高老师说,我们始终没有发现外星文明是因为他们太落后了,还是他们太先进了(以至于我们发现不了)。
大刘说,太先进也好,太落后也好,都不震撼,这个结论,还有一种结论就十分震撼了,很可能宇宙中真的只有我们一个文明。
高老师说,这太震撼了,这不行,太孤单了。大刘说,假如这样的话,从哥白尼时代开始的,人类由宇宙的中心逐步边缘化的趋势就会停止,人类又会回到原来的中心。
讲到这里,大刘卖了个关子说,您知道(宇宙中)生命诞生的几率有多大吗?相当于,有一堆金属垃圾,来了个龙卷风,把这堆垃圾卷上天去,掉下来之后,自动组装成一辆车。
这个几率也就是这个宇宙中生命出现的概率,在霍金的《大设计》一书里也用过类似例子,不过是换了个提法,龙卷风刮过纽约的垃圾场,结果组装好了一架波音。反正这个概率是极小较小较小,以至于接近不可能。
大刘讲这个故事,显然是为了强调(宇宙中)生命出现的偶然性和不可思议,震撼一下大紧老师。不过,大刘忘了,对面的大紧老师。尽管一幅文艺大叔范,但是大紧老师也算是上过清华电子工程系的理科生,不会像那些文艺青年一样,被大刘这个概率震撼了,因为,理科生都学过统计学,知道概率是怎么回事。
高老师没有任何迟疑和惊讶,在无穷的宇宙中任何一种几率都会放得很大,因为你的基数大呀,基数是无限的宇宙,就算1亿分之一,10亿分之一,只要基数足够大。
大刘包袱没抖成,有点讪讪,接口道,这倒是,只要宇宙足够大,任何偶然都会变成必然。
给大刘点赞,马上就改,这才是理性应该理解的概率,这样的金句对你是不是很有启发?
我们来看看,霍金在《大设计》一书中是如何谈论,生命乃至生命的高级形式人类出现的概率问题。
霍金称之为表观奇迹。
何谓表观奇迹,即我们的存在,即人的存在,在科学上分析,其概率真是小的不能再小了,从这个角度看,我们真是太幸运。
首先,我们有一个而不是两个恒星,如果是双恒星结构,地球就不可能有稳定的轨道,环境就会不可预测的一会极其冷一会极其热,刘慈欣的科幻小说《三体》就是讲在一个双恒星结构中的外星生命。
第二,太阳不大不小正合适温度不高不低。
第三,地球离太阳不远不近,轨道偏心度正好。
第四,地球大小和结构也正合适,适合我们化学元素正合适。
第五,我们还有个月球而且不大也不小,要不地球就会像个陀螺。
第六。我们来的时间正合适。
等等,还有很多…
传统上,给定任何恒星,科学家将生物可栖息的区域定义为围绕恒星的狭窄区域,该处的温度可以使液态水存在。可栖息的区域又称为金凤花区域,先不论,太阳系的合适与否,即使在银河系中可栖息的区域也是非常微小的。
上面这些因素再叠加,我们出现的概率几乎就是零,这个概率小到什么程度,有个统计学家举了个例子,这个概率相当于,一次飓风刮过纽约的垃圾场,飓风过后,我们发现一架波音应经在垃圾场里装配好了。
当然统计学家的话有时也不能全信,例如说某年平均工资上涨了多少之类,就和姚明和潘长江的平均身高,说明潘长江的平均身高上升了一样。
另外一个统计学家的笑话,是这样,当时刚,大家坐飞机都有点怕,一个统计学家就计算出在一架飞机上碰到一个带炸弹的恐怖分子的概率是50万分之一,那么,就有一个人去问统计学家,那么我怎么降低这个概率让我更安全一点呢?统计学家的建议是,你自己带一个炸弹,因为同一架飞机上有两个恐怖分子带两个炸弹的概率是万分之一。
笑话说完了,回到我们问题,表观奇迹,为什么我们的世界如此善待人类,看来看去,整个世界的设计就是为我们量身定做的,这一切的巧合似乎仅仅是为了讨好我们而精心设计的。
另外,科学家发现,只要我们稍微改变一点我们宇宙的那些规则,我们存在的条件就消失了,发现我们物理理论中大多数基本常数显得都是被仔细微调过的,如果他们哪怕被微量改变,宇宙在性质上就会不同,在大多数情况下不适合生命的发展,我们就不在这里了。
对此,牛顿的解释是宇宙的秩序是上帝创造的,并由他将同样的条件和状态保存至今。当然这是基督教神学的观点。
如果我们不持牛顿神学的观点,还有一种观点,供我们参考,霍金说,人择原理。
正是我们的存在赋予确定我们从何处、何时、可能观察宇宙的规则,也就是说,我们存在事实限制了我们发现自己处于其中的一类环境特征,这个原则又称为人存原理。即无关乎奇迹和概率,仅仅是因为我们在这里观察这个宇宙,即,我们用自己的观测来创造历史,而非历史创生我们。
极低的发生概率,通常会被理解为不可思议的巧合,有人把它理解成极低概率事件发生,不过通常人们不是这么想的,我们会认为是天意,神秘事件或者上帝的意志,另外一种就是认为背后有人操纵,不然不会这么巧,这么低的概率发生在我的身上。我们来看一个案例, 的斯金纳教授的社会实验。
在《不确定世界中的理性选择》一书中讲了作者之一雷德·海蒂斯的一段经历④那是年代,雷德·海蒂斯在哈佛大学 次讲授判断与决策课程,他在满课堂20岁左右的年轻人中发现一个外表奇特的中年人,在最初几堂课以后,那位中年学生就找海蒂斯做了自我介绍,解释了为何选择海蒂斯的课程。
如那位学生所述,他遭受了一连串很奇怪的事情,而这些奇怪的事情导致他处于失业和婚姻危机的阴影中,他是来寻求帮助的。这些难以解释的行为和事情包括:我妻子打断我说的话,然后正好说出我想说的话;我下班后和同事正在喝酒,他说起公司裁员,仅仅几天后我就被炒鱿鱼了等等。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这些不寻常的事会发生在他身上。
在海蒂斯教授看来,这位中年学生描述的奇怪事情并不是那么奇怪,不过是常人会在生活中遇到的巧合罢了。不过这位中年学生不这么认为,这些奇怪的事情和巧合,开始时让他困惑,然后,与大多数人一样,一个能使这些事情与他所坚信的世界之行事方式相吻合的思想模型逐渐成形,这个最终理论却与常人的想法大相径庭,他是一个精心策划的秘密科学试验中的被试对象。⑤
他认为,这么多巧合的、难以解释的事情背后一定是有什么人为的安排,他一定是一个庞大的心理学实验中的一个被试。换句话说,他认为他就是那个年代的楚门,生活在一个被人操控,被人暗中观察的虚假世界中,而这个虚假世界就是一场心理学实验。
事实上,他来哈佛学习的一个原因就是想要见到B.F.斯金纳教授,他相信他身处的心理学实验是由斯金纳教授主持的,他还相信,他已经显露出 的品质,能够在*府高层担任职务,不久以后这场实验就将结束并公之于众。
显然,这位中年学生很有可能是妄想型的精神病患者,这个故事还有由精彩的后续,我们会在其他地方讲到。
在随机、无序、混乱的世界中,根据蛛丝马迹,设想因果联系,寻找一种模式,也就是确定性,并赋予它意义,这是人类的天性。
了解到随机性在我们的生活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使人感到不安。我们喜欢把世界想象成一个有秩序的地方,一个随机性没有肆虐成灾,可以预见所有结果的地方。进化赋予了我们这种看待世界的方式,在混乱中创造秩序是我们生存的必要条件。⑥
这种天性既为我们创造了文明和科学,也时时给我们带来一些小麻烦。我们之前谈过的“*徒谬误”就是其中一种。
20世纪晚期兴起了一股研究人类思维如何认知随机性的潮流。研究者们的结论是,“人们对于随机性只有很糟糕的概念,他们对随机性视而不见,而当他们试图去产生随机性时,也无法做到。”⑦
数学家斯潘塞一布朗(GeorgeSpencer-Brown)指出,在007个0或1构成的随机序列中,至少会出现10个互不重叠的、由万个连续的0所构成的子序列。⑧
列纳德·蒙洛迪在《醉汉的脚步》一书中指出:设想一个可怜的家伙,正好就撞进了这些子序列中的1个,并试图利用随机数来进行科学研究,那么他的软件就会连续产生5个0,然后是10个,然后20个、0个、00个、个。他是否应该将这个软件退货呢?当一名科学家打开一本新买的随机数字的书,却发现所有的数字都是0的时候,他会如何反应呢?斯潘塞布朗的要点在于,一个过程本身是随机的,并不同于这个过程产生的结果看起来是随机的。⑨
存在两种随机性,一种是过程本身随机,这是真随机,另外一种,结果看起来随机。
按照科学家的定义,过程随机是真随机,但是过程随机产生的结果,看起来不一定随机,常常显示出有模式的样子。这个问题前面谈过。
例如,我们根本不需要那么多,只要几个零,我们就会在其中识别出我们想要相信的模式,股市三个涨停,你的信仰就变了。
钱钟书老先生在《围城》中写道:天下就没有偶然,偶然不过是化了妆的、戴了面具的必然。
偶然与必然,可以理解成本质与表象,对立与统一等等,这是哲学话题,不在这里讨论。我们尝试从观察者视角分析下,记住我们是观察者,这一点很重要。
回到上面高老师与大刘对话的场景中。
首先,偶然是从生命本身的视角看,生命需要这么多机缘巧合,才能诞生,从这个角度观察,这是极其偶然的,需要注意的是,这个视角是未来视角,在生命未诞生的角度放眼未来,生命出现是个极其偶然的事件。
其次,从全局的角度,从全局视角或者上帝的视角看,科幻小说家通常是全局视角或者上帝视角,全局视角,包括全局信息(关于全局信息问题,可以参考之前的文章《隐蔽的知识》)和全时间历程,假想观察者是全知,全局信息,永恒,从开始到结局,尽收眼底,在此视角下,生命出现是个非常非常小的概率事件,如大刘打的比方,一堆金属垃圾,来了一阵风,把这堆垃圾卷上天去,掉下来之后,自动组装成一辆车。尽管是个极小的概率事件,但是放在全局和全时的上帝视角下,也就是大紧老师说的,宇宙足够大,什么事情都会发生,也就是大刘说的金句,只要宇宙足够大,任何偶然都会变成必然,当然这里面还有一个潜台词是时间足够长,当然从相对论物理学来讲,时间和空间本就是一回事。
第三,人类的视角,我们能观察,因为我们在这里,生命已经诞生并且演化到人类,并且人类可以思考生命诞生的问题,这是既成历史视角,我们本身已经限制了我们的视野,我们在这里,我们在观察,这也叫“人择原理”,在这个视角下,生命的诞生是必然的。
所以,最重要的是角度,角度,角度。如果没有角度的假设场景,偶然与必然的讨论只不过是聋子的对话。
此时,我们回过头来理解过程随机性与结果随机性的差别,看起来,过程随机性很好定义,但是,如果我们只是有限的观察者,除了少数我们直接控制的活动,例如抛硬币,其他只能看到世界的结果,过程都隐蔽在大幕之后,或者被不知道什么力量操纵,我们可以猜测是有规律,也就是我们认为的模式,如果模式得的验证,形成理论,关于自然界的我们称之为自然科学,如果还有另外的力量那就是真相,例如海蒂斯中年学生的心理学实验,有其他人或者其他力量来安排和操纵的。
诺贝儿奖得主肯尼斯·阿罗说:“我们对社会与自然界的发展模式的了解,就像一团一团模糊不清的云雾。人们对确定性的信仰会带来无穷后患。”
总的来说,实际生活中,我们处于有限信息、有限知识的观察角度,区分过程随机性与结果随机性是困难的。
由于这个困难,我们经常会在无规律随机中判断出模式和规律,信以为真。这一点也构成了我们认局限性的基础。
加尔布雷斯说:有两种预测者,一种是根本不知道,另一种是根本不知道自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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