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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
是的,我常在梦中,想起步云坪,
宽阔锦江十个“猛子”也潜不过。
夹岸高山开满白色橘子花。
高,是因为山上,有祖先的坟,
在清明节鞭炮响个不停。
父亲端坐船头,带领子孙们涉江,
去祭拜他的祖父——我们遥远的高祖父,
如同河流一样,空濛。
我们都是它的支流,昼夜不停汇入。
在这一天,水手的后代清了清嗓子,
吼不出辰腔、花灯、傩戏,
却顺手采回了蒿菜、香椿、竹笋、茶萢。
现在,我只记得,坪中老井或河边,
在那里举行的启水——葬礼的一部分。
而满坪油菜花死于春天,
金灿灿的季节转瞬即逝。
我不是摆渡人,却在河流上来回渡过。
此时,一只白鹭翩飞,
桨声划破日晕和欢笑声。
不远处,麻雀越过岸边的一排水杉,
道路将夜色引向空中高速公路。
我在异乡,同时举起杯。
.4.4
革命者
从三十一度徒降至二十度,气闷的雷始终不响,炸不开乌云的天空。这样的境遇与一八七O年有何区别。列宁,诞生于今天,怎么办?街角的人民纷纷抬头,一个蜘蛛人在六百米高的玻璃上滑动攀升。
大地的理论需要雨水来纯洁,革命者,需要抓住时间的洪流。一九一七年,或一九四九年,胜利的哲学,历史细节如落叶,不是热风所关心的。我所能见到的黑白照片,听到的无声故事与今日革命现实性无关。
当瘟疫的帝国版图不断扩大,地上蚂蚁找到薄弱环节,一点也不慌张于暴雨来临。日新月异的城市如一棵主干道上被砍的大树,沒有血,等待明年春风拂绿。大厦会倾倒吗?瘟疫的幸存者已找不到镰刀与斧头,蜘蛛人只有湿热的空手。
.4.22
风格练习
先付昨日骑车的费用,一块五,半小时,再开锁,照例往少年宫广场。两分钟前,刚买了杯榛果拿铁,烫口,在手,与“晚春畅骑”明显不对称。我所能做的,在台阶上抽根烟,看小子一圈一圈把烟圈扩散,咖啡般,之后,练习8字,沿着一排凤凰木。固定的动作乐此不疲,包括之后踢足球,绕过我射门,然后并不情愿地跳绳,个,汗如雨下。我们小跑着回家,一个路口,米,去夹空层取快递,输入密码,箱弹开,哦,《风格练习》,从笔记体开始,重义、曲言,隐喻,反溯,惊叹,梦,预卜,词序混乱,彩虹………现在时,简单过去时,未完成过去时……嗅觉,味觉,触觉,视觉,听觉……几何学,乡巴佬,感叹词,故作风雅体,意外,99种,我如何讲述今日下午一小时,五分钟的雨,我们仨,沙丁鱼,冲回家,躺在沙发的沙滩上,喘气,想着除丢弃了口罩,还有什么呢?
.4.25
天台足球场
星期三,今天酷热替代了上周三的冷雨,8号队员曾治钧的足球在脚下飞了。我在铁丝网笼罩下的铁凳上昏昏欲睡,梦见了他的足球飞下三层楼,在楼下LG商场门口转了一圈,滚过马路和绞痛的肠,去到天安数码城。这个叫车公庙的地方以前定有座庙,我现在可能变成了庙里的和尚。嗯,球去哪儿了,深南大道,香蜜湖,也许在那儿泡了个澡,然后不见了。这时,我醒来,球,或者另一个球仍在他的脚下旋转。我又做梦了,刚才在车上,快八岁的他问起我的梦想,现在我真想像球一样飞下天台,碎了,然后球一样复原,隔离在四周楼影的*魅魍魉中,即使听不懂巴西教练的英语,哦——
.4.29
我们的节日
日子的波澜已形同家门口的水泥路,摊铺机摔下沥青,钢筒压路机整夜轰鸣,把梦碾压成黑海,也吸引不来白鸥。 的智慧灯柱把天下所有秘密打捞,大会时间已经明确,我们的节日,无非吃喝嫖*,打情骂俏,游山玩水。找不到出门理由的人把头埋进宗教般的书籍,想着最近的死亡肇事者是亚当还是该隐。此时,醒来的大海应该变得明亮了,他随便翻开一页,都积满无色的病*之水,蓝色记忆 的出口,*沙老虎般沉默。
.4.30
太阿本名曾晓华,苗族,年出生,湖南麻阳步云坪人。年毕业于湖南师范大学数学系。自年开始发表作品,著有诗集《黑森林的诱惑》《城市里的斑马》《飞行记》《证词与眷恋——一个苗的远征I》、散文集《尽管向更远处走去》、长篇小说《我的光辉岁月》,与人合著《六户诗》等。部分作品被译介成英文、法文等,入选多种年选、排行榜和其他重要选本。曾荣获十月诗歌奖()、首届广东诗歌奖()等。曾受邀参加第37届法国巴黎英法双语国际诗歌节。现居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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