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世才女一生薄凉重读张爱玲的倾城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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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顾建华编辑:伦智英

我是个文学爱好者,附庸风雅地一直喜欢看张爱玲。最近,我又翻看了张爱玲的《倾城之恋》。

大凡文艺女青年,没有不被张爱玲迷得神*颠倒的。我当年读这篇小说时,心里除了庆幸流苏的好运气,更多的,也期望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倾城之恋。

然而,现实总是如此,不说也罢。

小说开篇就写时间,原来那时,精明的上海人,就为了“节省天光”,推行夏令时了,然而,白公馆他们走了板,跟不上生命的胡琴了。以咿哑的胡琴开头,张爱玲一贯的*舌,叙述着荒腔走板的生活。

万盏灯火的夜晚,白公馆门铃响起,不速之客徐太太来访了。白公馆夜晚不作兴拜客的,可见这个徐太太来访,打破了白公馆的规矩,她带来流苏的离掉的前夫过世的消息,从此改变了白流苏命运的走向。或者称徐太太的来访,是一个导火线,白流苏惊觉,这里住不得了,家里与她就是无数的陌生人,“她所祈求的母亲与她真正的母亲根本是两个人”,她与其在这里渡日如年,“白公馆悠悠忽忽过了一天,世上已经过了一千年”,那些忠孝节义的故事,不与她相关了。她决定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以为她这一辈子已经完了么?早哩!”

于是,她与妹妹的相亲对象,跳了一支舞,还跳第二、第三支舞,就这么一个自私的女人,遇到了一个是自私的男人。一个是落败遗老的女儿,一个是富豪的私生子。遇上了,单刀直入。是算计,还是一见钟情,在张爱玲这里,说不清,道不明的。

徐太太真是白流苏的命中贵人,因她,白流苏和范柳原的故事,终于在香港开始了。爱情没有理由的,他喜欢他东方女性那一低头的温柔,于是,设局、试探、交往、欲迎还拒,锱铢必计……还有那句 的情话:你就是医我的药。

白流苏到底是白公馆大家庭,明争暗斗宅斗出来的,一家二十来口人,“合住在一幢房子里,剪个指甲都有人在窗户里观察”。

两方面都是精刮的人,毫无悬念的,流苏一定会赢,虽然,她 迎得的范柳原的结婚承诺,虽是因为那一场战争,契合了“生死契阔”,毕竟香港沦陷成就了她,“这一炸,炸断了多少故事尾巴”。范柳原表面上似乎收心了,而流苏还是有点必怅惘。但是,流苏不觉她的地位有什么微妙之点……

到此,故事结束,胡琴苍凉的声音再次响起,前后呼应。

题目是《倾城之恋》,小说中,提到了浅水湾饭店那边一堵灰砖砌成的墙壁,冷而粗糙的墙,衬托流苏的脸,红嘴唇、水眼睛,“柳原看着她,道:这堵墙,不知为什么使我想起地老天荒那一类的话。”

后来,沦陷后,流苏知道,“浅水湾附近,灰砖砌的墙一定还屹然站在那里,风停了下来,像三条灰色的龙,蟠在墙头。月光中闪着银鳞。”

说实话,这墙,三条灰色的龙,我不知道什么寓意,张的笔下一贯的代表着什么,我没有看懂,她说“剩下点断堵颓垣,失去记忆力的文明人在*昏中跌跌跄跄摸来摸去,像是找着点什么,其实什么都完了”。我也是一头雾水。

张爱玲小说中,提到“野火花”,红得不能再红,壁栗剥落燃烧着,一路过去,叶子像凤尾草。这又像征什么,我很想认识个花,也许代表他们热烈的爱? ,他们在一起饮食男女时,“野火花”的季节已经过去了。

当然书中,还有张爱玲一贯的月色、月光的描写,这个窗户和那个窗户看月色,还不一样。“十一月尾的纤月,仅仅是一钩白色,像玻璃窗上的霜花。”

还有点蚊烟香,流苏一开始点蚊香,“蚊香的绿烟一蓬一蓬浮上来,直薰到脑子时去,好的眼睛时,眼泪闪着光。” ,她名正言顺地成了范太太,她只是笑吟吟地站起身来,将蚊烟香盘踢到桌子底下去。

“张爱玲是民国世界上的临水照花人”。她在文学上的天才和修为,如天上的那一轮明月,让多少人敬仰之。只是她自己,后来的人生,我们都知道的,本文写于年,第二年,年,张爱玲遇到了胡兰成,哎,真是一切都是命运,我们只好一声叹息了。

我记得看到日本一位女作家说过:“我对于小说家营造安稳的家庭很感到怀疑,小说家本来是品行不端的人干的。”又是一位*舌头。我不是小说家,没有这种体会,但是,文章憎命达,好的小说家,一定是另类的。

张爱玲的名门望族之后,可是,她从小缺爱,父亲似乎不成材,玩舞女,抽鸦片,她母亲在她的笔下,也是一位不负责任的母亲,独自离家,以至于,张爱玲后来有了钱,马上送给她母亲二根金条,好象是要了断养育之恩,我记得,她写她的母亲,居然不动声色地收了起来。

看得我真是无端伤心。我发誓无论如何,我要给女儿很多很多的爱,充分的母爱。

感觉张爱玲反复写家庭的种种凉薄,也许就是她的一种释放方式,到不一定是对父母的怨怒,记得她70多岁的那一年,在街头看到一种香肠卷,立刻想到自己的父亲,他总买香肠卷吃,那时候,她终于感觉到亲情了,我想她经历了人生的种种,终于都放下了吧,虽然有点晚。

许多人都把张爱玲尊称为文学祖母,她笔下的女子的命运,大都是落红满地湿胭脂。让我们读者看得,数不清的罗愁绮恨,眼前只是一片空灵。

——不看也罢。

作者简介:顾建华,女,江苏人,公司职员,业余时间喜欢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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