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不渝及一篇乱七八糟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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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不渝

有人问我要爸妈出门的票据,我找爸妈要的时候他俩一人手里有两张两人的票。(需要解释一下:因为买不到全程票,两个人的票都是分段买的,爸爸那里有一张他从A到B的和一张妈妈的从A到B的,妈妈那里有一张她的从B到C的和一张爸爸的从B到C的。因为一些事情他们现在没在一个地方,但各自包里还有彼此的一段车票,车票合在一起才是两个人的完整的一趟远行。表达无能,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明白怎么表述才够达意。)想起去年和他们一起坐车回家过年的时候爸爸和妈妈牵着手坐我旁边。

我对爱情有至死不渝的向往,那,必定能从他们那里找到缘由。

可是,和他们待在一起的时间到底太少了,愚笨的我好像没从他们那里学会怎么去爱和被爱,我不能很好地处理这些事。

以前还自以为学到了些皮毛的,其实在这方面我是个傻子。

可是,是有些沮丧,因为一些特质,我不太配。我越来越不敢发脾气了,越来越喜欢服软和承认错误,即便自己委屈着流泪。

因为我知道离开我的人少有回头的,人们知道我不配。我就是一个不配的角色。是真的有点沮丧。

其实得不到爱有什么大不了的吗?有啊,当然有,他们老早就把那至死不渝的向往传给我了。何况,生性多愁的双鱼怎能轻松过情爱一关。

(我没有上面这段话说得那么超脱,我指望自己会幸福,我把爱当作灵丹妙药。)

刚刚在问自己“真的有什么大不了的吗?”的时候,想起了我的劣质短篇。把它从U盘里一堆文件里捞了出来,写得再差总归是我少有的“创作”嘛,现粘贴全文如下。

R和他的关键词

R去了别的星球。他见到了长得丑的梵高,他确实没有耳朵,在那里有成群的奇形怪状的外星人围着他,对他说“我爱你”,是大型的追星现场。这里的树确实长到天上去了。

梵高看在R是他的同乡人的分上,收他做了学生,R就跟着他学画。画什么呢?这不用思考。地球上的好多东西R都忘记了,除了他的凤凰花。R记得凤凰花叶子怎么发芽怎么舒展,记得花儿怎么露出花蕊,怎么一朵朵连成片,怎么盖过叶子,接着盖过整个太阳。

借着梵高的超高人气,加上R倾注在画画上的全心全意,R在这个星球上开始过得风生水起。R画了他所能想起来的所有的他的凤凰花的样子,有一天他去跟梵高说,我不能再继续跟着你画画了,R已经三天没挥动画笔了。R再也想不起更多那树凤凰花的姿态了。梵高提议你可以在这里再种一棵凤凰树,于是R和一群也想要目睹R画里的这棵树的外星人们一起,他们组成了一个实验团队,他们开始研究。在这个星球植物长得很快,所以他们的树长到天上去了。他们研究啊研究啊,R都已经长白胡子了也还没研究出来。

R说,不行,我不能等下去了。R要回去,回到那个孤独的星球上去。然后R回来了,变成了一块石头,躺在那棵凤凰木下。

R床边的闹钟响起来了,一翻身就忘了那个梦。起床刷牙的时候看了眼楼下开得正好的凤凰花。

吃过午饭R坐在没有打开的老旧电视机前。

是的,R又开始焦虑了,没有头绪的焦虑,必然的焦虑。

也许R明天就想去死了,也许下一分钟。但是R不会,因为其实也只是想想,很抽象。关于死亡的方式,死因,都还没想。

生活老没意思,想逃,这里到那里。那里是哪里?其实哪里有什么新开始?太阳底下无新鲜事,月亮低下也没有。R觉得自己也不新鲜。今天想的昨天前天大前天已经想过。

对,想逃。不想做事情,手头的,心上的。

看着那些在这里安居乐业的人,当然R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如此,他们早起,每天都有事情做。他们看见人就交谈,那些人早就都熟了,不熟的也可以交谈,过路的人。他们小肚鸡肠,一块钱两块钱也是大交易,养狗成了他们眼里的赔钱买卖。

很多次心里问,活着?意义?

隔壁两夫妻关系融洽,一起干活,一起吃饭,骂骂嚷嚷,说说笑笑。他们也说些什么,一辈子,两眼一闭两腿一蹬就过去的话。

R不想做事情,太阳隐隐约约,现在又有点大了。R看着卖肉的男人砍肉的手法很熟练,R想不出自己擅长什么。R总怀疑,自己连梦想都不配有。

他们高声说话,R不想听。焦虑的时候不想听人说话,只是跟他没有打开的电视机面面相觑。

可能得做点事情吧,又不想。太阳从玻璃穿过来也还是晒得脸疼。

元钞票

这个年代谁还用纸币?桌角有张积了灰的元钞票,用小时候奶奶给他的存钱罐压着。

小的时候爱听菜贩找零得来的硬币装在一起的声音,奶奶让R帮忙买菜他总是很乐意,把零钱递给奶奶,她就把一毛和五毛的都给R,R就全都塞回猪形存钱罐。

和奶奶一起吃的七个小矮人学糕5毛钱一袋,元可以买袋,小贩心情好还会多送点其他什么,也许是一整包一根卖一毛钱的辣条。当然没有人拿块去买学糕,R认识的人都拿一毛、五毛、一块钱买零食,他估摸着,都是奶奶给的。R以为,全天下的人都有一个奶奶,而且所有奶奶都会讲故事。他也以为全天下的人也同样是除了奶奶之外,家里没住其他人。

元钞票买不来奶奶的一个故事,奶奶讲不了故事了,七八年没听过她的声音了。

记忆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R的记忆力越来越好了。他记得炒菜时放适量盐,实际上每次炒出来的菜都咸度都不是很适当。他记得太清楚只需要放适量盐就好了,记得清清楚楚要适量。下锅时放了一次刚刚好适量的盐,起锅前放了一次,事实上中间有没有再放几次谁也不知道。R一个人生活。所以即使他记忆再好,也没人说这样不行,记忆力好就让他记忆力好吧。

出门的时候他那好的记忆力提醒他要带钥匙,钥匙呢?找啊找啊,在门外的钥匙孔里,这确实是钥匙应该待的地方。R把钥匙抽出来准备出门,记忆力好的R想起来没有拿购物袋,随手把钥匙放到鞋柜上,找了个袋子就出了门。“哐”的一声,接着邻居听见R的钥匙在门里哭天喊地。

不过其实R的钥匙不知道,这其实没什么关系,R再也不会回来了,他今天就会死去。

凤凰花

R是真的太喜欢凤凰花了,他觉得这世界上没有比它更好看的花,连带着整棵树都一道喜欢了。他拿着他的手机,每次路过都给他心爱的这棵树拍张照片。然后蹲在树底下把之前路过时或者在楼上俯瞰它拍下来的照片都再看一次,这棵凤凰木在R的手机里长出叶子,开出花,晒着太阳,淋着雨。

R看着它笑,站起来转过身用眼神示意,跟它道过再见,就去买菜了。

在被车子撞倒的那一瞬间,也许是近年来R记起最多东西的一瞬间。这些年脑子里从未有过的各种鲜活画面喷涌而出。

R想到了曾经 的那个女孩。R从来不知道,他这样一个人也会如此爱慕一个人。他们 次相遇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好安静,秋叶落地没有声音,湖水缄默不语,湖上的鹅,还只有一只。R那个时候才知道,真的遇到喜欢的人呐,很多事情,是自发的,不用思考。R想起那一次坐公交车去见她,R看到路过的城市靠近轨道的居民楼阳台上的狗的时候想,他们以后在一起也一定要养狗,R最喜欢狗了。正是傍晚时分,天空中有朵很丑的云,还有它下面的那棵树也丑,真的很丑。R想要把它们都拍下来,给她看。到站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下车的时候看见昏*的光,路灯的轮廓融进了磨砂深蓝的半夜空。那段时间里总有止不住的狂喜。看看R的生活何等的平淡无奇,女孩的出现就足以引起千层万层波纹,每一层再经R自己推波助澜的浪漫想象力过滤,那其实哪是过滤啊,他一再往里面添些新的想象,所以那些涟漪就经久不息了。后来在他们两个分开之后R辞掉了工作调整自己。奈何空闲时候是最不可能忘记一个人和一段时光的,闲时最易胡思乱想,而胡思乱想很多时候都是两种思想活动,幻想与回忆。幻想容易捉住近的端倪生枝发芽,回忆又更是逃不过一个她。尝到了一点甜头又没有尽兴的人最难忘,以为是得到了,终究溜走了,以为抓得住,终究,消失了。

R又想到的是他的手机,他的手机承载了他的许多记忆,他看着被来往车辆碾碎了的手机屏幕,手机相册里的照片似乎突然一张一张从手机屏幕飞出然后融到天空中去。那是他和他的狗的 一张合照,狗是奶奶还在的时候养的,是在小时候跟R一起挨过奶奶打的难兄难弟。那是今年入夏吃的 个西瓜,没吃完的一半放着忘记吃,臭掉了。那是他喝醉酒的晚上拍下的啤酒瓶,R一辈子循规蹈矩总共也没喝醉过几回。接着他又想起以前看到的一个女大学生翼装飞行意外身亡的事,想起这一辈子也没做过冒险的事……

他的头就倒在车轮胎旁边,能闻到车轮胎在高温的路面上跑久了之后发出来的臭味。他睁不开眼睛了,没有力气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阳光太刺眼了。这让R想起了十一二岁的时候跟着小区的几个孩子去河边的中午,他们下河抓鱼了,R和另外一个男孩两个人同时抓到盯住一条,同时向鱼伸出双手,两人谁也没碰到鱼,让鱼给溜走了。两人推推搡搡,R被推得仰过背去倒在水里。倒进水里闭上眼前的 一秒他看见的就是这么刺眼的阳光,他记得准没错,一模一样。那种无力感也是一样的,当时是被水的力量托起,现在是被发烫的地板托起,这倒是很不一样,不然R准会以为他穿越回了那个中午。如果真回到那个下午也难办,从水里爬起来的R不能用拳头打那个男孩的鼻子,那个中午他就是那么干的,后果就是奶奶拖着棍子撵了他几条街。但是不出手又没面子,岸边有个女孩是喜欢他的,他很明白这一点,有一次碰到她一起上学她给过R一个鸡蛋。那个女孩后来搬离了那个小区。

躺在地上他想,今天如果像往常一样出门之后左转去近一些的那家超市买菜,而不是突然想走更远的路到右手边的菜市场的话,也许他现在就正在家里看昨天没有看完的那集电视剧。也许本来应该跟那个卖猪肉的老板娘再还个价的,再多说一会儿那个男人就会出来换女人的班,R跟男人每次都能扯上几十分钟。本来经过那个水果摊看到西瓜想进去买的,想起上次在他家买的梨一点也不甜就转身走开了。或者如果刚刚经过那家包子铺的时候闻到飘出来的气味没有进去的话,现在大概也已经走到了大路尽头的那一个转角。

想到自己也许马上就死了,R想起来自己曾经做过的一个梦。R梦到了一条河,被梦里人称作死河。水很黑,周围好像是,一片死寂。有大坝,有水库,有要跳下去的人,那个人在等电话里的人说爱他。莫名其妙的梦了。

事实上,他现在 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再说爱他,除了那棵凤凰树上的凤凰花。不过凤凰花也要谢的,也许去陪他。

*注:这篇短小说是在看过昆德拉的《小说的艺术》后瞎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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