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籍网络作家新作凤凰树第四集,

南漂往事之四闲暇时刻,阿蓉和另外的女孩子一样会哼一支歌叫“十七岁那年---N?m17tu?i”,这是一首南国的民歌,说的是一个女子十七岁那年嫁为人妻,曾经有一段夫妻恩爱的日子,可是不久丈夫生病去世了,这个女子从此过着凄苦的生活。这风格有点像小时候听邻居奶奶唱过的《孟家女》。寡妇哭丧的调子被阿蓉她们唱得婉转悠扬,我说你们南国女人死了丈夫是不是很高兴?阿蓉说没男人女人就不活啦?

发电隧洞的断层发生了严重坍方。这段勘探图纸上只有5米长的断层,实际长度达到多米长。正常只要两个月完成的隧洞开挖,我们被迫花了近两年半的时间来处理。这是一起严重的工程勘探质量事故,或者说根本上就是勘探咨询单位伪造地质资料造成的恶果。因为正常的地址勘探情况下,不可能如此大范围的误差。这要在中国,是违反一系列建筑法律的;有关公司和责任人员一定会受到法律严惩。可是,南国的建筑法律体系也许远未健全,或者即使有也形同虚设。

作为南国的第二大水利工程,这个项目的勘察设计由南国国家油电咨询公司完成。国内的设计单位都有常驻工程项目的各个专业的设计代表,而南国的设计单位就像老爷一样。每次开会,他们高高在上装腔作势;会后,一拍屁股就走。他们从来不主动去现场处理实际问题,也许他们处理实际问题的能力很弱,总是要我们拿处理方案。然后,就套用我们的方案当他们的设计意图。

我们作为总承包单位,工期上遇到了巨大的压力。尽管我们再三向业主提出费用和工期索赔, ,业主明确告诉我们,费用百分百补偿,总工期不能延迟。他们要保证发电效益。他们才不管什么FIDIC条款。

按照协议如果工程不能按期竣工,那么罚金将会吃完前期所有的利润,还要赔本。公司的领导急疯了。断层处理到了攻坚阶段,遵照部署,项目部所有的技术人员轮流在现场值班,应付可能发生的意外情况。

那天,我从发电隧洞出来,手机上骤然跳出十几条信息,都是阿蓉的未接电话。我赶忙回电过去,阿蓉在那边带着哭腔地说:“爸爸妈妈来电,爷爷准备走了。”

就是说爷爷快要不行了。爷爷是阿蓉相依为命的亲人,爷爷是她生命的一部分。

阿蓉前阵子曾经说过,爸爸妈妈从老挝赶回了越南。那说明爷爷的情况是非常严重了。阿蓉多次问我,你会和我一起回奠边吗?我说,会!我很想去,但得看这边工作情况。阿蓉沉默。

我把阿蓉家里发生的事情和领导直说,领导说:“现在这个时候你确实不能离岗。”

我说:“现在这个局面我也不好意思请假,但阿蓉那边情理上非去不可。都是棘手两难的事情,我很矛盾。”

领导说:“那次你住院是她照顾是吗?这儿是家属护理补贴,加上我的一点心意。你带给她,代我向她慰问。你去送送她,向她耐心解释,这里的事情你脱不开。”

领导递给我一个信封,里面的钱相当于阿蓉半年的工资,我再加了一沓钱。阿蓉的爷爷一生清贫,日子过得很朴素。我估计,有这笔钱能保证他们处理后事。

我还是很纠结,我很想趁这次行程去看看她的家、她的父母是什么样子,我甚至想辞了这份工作和阿蓉一起回家。但是,职业责任和领导的善意却让我无法放弃。

阿蓉说晚上十点有河内去莱州的大巴经过NL镇。我驱车下山,阿蓉在七楼等我。她说回家可能需要较长的时间,她已把这边的工作辞了。我说,回来就到我们项目做口语翻译或者找点其它事情做,再不行,干脆就给我洗衣做饭。

从来都是为人作嫁的阿蓉,这晚上和我一起静静地坐在七楼的二楼咖啡吧里体验别人的服务。阿蓉给我一个塑料拎包,她说抽空为我编了一条亚麻围巾。一种米色和藏蓝相间的大条纹,简洁淡雅,我很喜欢。

这一晚,在咖啡吧靠角的座位上,因为爷爷的生死未测,因为和我的离别,蓉依在我的怀里,啜泣不止。我把我的心情以及我和领导交流的情况详细和她说了,阿蓉默默点头,表示理解。

十点,去莱州的大巴按照服务生的预约在七楼门前戛然而止。

我将那个信封小心地装进阿蓉的坤包,牵过她的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叫她路上留意一些。看着服务生将行包装进车底,我接过手环,套在阿蓉的臂上,揽着阿蓉上车,阿蓉在一个空位上坐下后,跟车的人不停地催促我下去,阿蓉死死地搂着我不肯松手,我的腮颊沾满了她的泪水。我在她的额头印上一吻,悄然退下。

大巴轰然启动,绝尘而去。凤凰树下,街灯昏*,曾经喧闹温馨的小镇骤然一片荒芜,空旷无边。没有阿蓉的小镇,我只是一个孤独的陌生人异乡客。

这一夜,我辗转难眠。次日,阿蓉一早给我电话,说到莱州了,但得在莱州等到中午12点才有去奠边的车。中午上车后,阿蓉又给我电话,说明早到奠边。阿蓉每到一站每转一趟车都给我电话。第三天下午,阿蓉到达家里就给我电话;那头她哭个不停,爷爷没等她到家已经去世。

那些天,阿蓉家里白天都在做佛事念经,她说白天不要打她电话,她会在晚饭时分给我电话。她说那边风俗服丧一个月内不能出门。

以前,我和晓敏交往时,曾经想过怎么也找不到那种痴迷缠绵难分难舍的感觉。现在才明白,真要找到了这种感觉是多么的折磨人,我的心似乎跟着阿蓉去了奠边。

这个月,我把自己扔在隧洞里,每天和工人一起处理断层坍方,我在现场安排隧洞开挖支护的工艺做法,经常和工人一起动手。我用这样的方式排遣内心的落寞,而每天*昏阿蓉的来电就是给我的奖励和安慰,等到她的电话,我的心情才真正落定。

谁也不明白,这一个月,我屈指熬着。

我想等到满月了告诉阿蓉,到我身边来吧,我们天天在一起再不分开。

那天,阿蓉来电了,她在“你会带我去中国吗?”

我说:“我不是早说过了吗。”

“爸妈催我结婚了。”

“那不是很好吗?你回来我们就去办。”

“可是他们说我们这很多人被卖到国外。”

阿蓉开始呜咽。

“这是哪跟哪啊!”

我有些懊恼,我觉得阿蓉那边情况有些复杂了。

媒体上偶有南国女孩被拐卖到境外的报道,她们有的被迫做了别人的妻妾,有的被卖到娱乐色情场所。这些不是最糟的。还有更恐怖的传闻,说是医学很发达的东亚某国,他们的一些犯罪团伙在和南国女孩交朋友时预先设法采集了她们的血型基因等信息,然后把这些女孩带出境外。 ,她们的身体器官被摘除,甚至连皮肤也被割去移植。

我不知道南国的民间是否受这些传闻影响。

那天,我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不是南国的。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是阿蓉的声音,她在那边绝望地大哭:“Du,我回不去了!爸把我关家里,现在是偷我妈手机打的。”

我喊着:“蓉,你给我地址好吗!你用短信发给我!”

阿蓉的声音在颤抖,背景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大声责骂,阿蓉一阵惊叫,电话断了。那瞬间,我回拨了无数遍,这个电话再没打通。

我愤怒、着急,可是路途遥远鞭长莫及。

我让翻译给我写短信,关于我和蓉的事情,我保证我一定让蓉过上好日子,我甚至请求蓉父母到我项目这里考察了解,短信同时发往蓉她妈和蓉的手机。

没有回音。

我们的爱情遇到了劫难!

阿蓉家里的准确位置我根本就不知道,否则,我当晚就赶过去。一个无可挽回的失误是:阿蓉两次回家省亲,我都没陪她回去。春节那次送爷爷回去,我因为工地要留守;这次,又是因为工作。突然,我非常抱怨这份工作。

为了分散注意力,我学会了抽烟。晚上,和老职工一起没完没了地喝酒。半夜酒醒,坐在电脑前发呆,不知要干什么。我从此失眠,昼夜颠倒,大白天昏昏欲睡。胃口极差,一个月里体重减轻十多斤。体质下降,我莫名其妙地住院,打了十多天的吊针。

我非常怕累,没有精力再给分包班组兼职干活。打电子游戏老是被扣点,要赔本,不玩了。几个月内,我失去了状态,判若两人。

那天,领导找我:“一起去考察一个新项目吧。”

我问:“项目在哪?”

领导说:“莱州省。”

我提了一点神。

领导吩咐:“你去财务那支点备用金。”

我问:“去几天?”

领导:“两天。”

我说:“不用支款了,我出去不花钱。”

“叫你去支你就去!”领导命令我。

我去了财务那里,早有一沓钱摆那,领款单上等我签字。

凌晨,我们自驾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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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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