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南行
曾经,“厦、漳、泉闽南金三角”于我而言,就是学生时代课本上的一个地名,一个遥远而陌生的存在。
时光流转,几十年后,居然在厦门有了亲戚。
庚子年五月底的一个周末,我们一行人飞抵厦门走亲戚。因为疫情,对于这次远行是心存忐忑的。倒是按部就班的健康码打卡、与机票同步完善相关信息、戴口罩、量体温、一米距离……反倒令我安心起来。
安坐机舱,眼里是脚下的云,耳边是陈惠英的散文《厦门赋》:这“春来春去不相关,花谢花开何时了”的亚热带名城,一年四季抬头是绿,低头也是绿。
人们生活在绿的空气里,不知道大自然有冰欺雪扰,所以人们称之为“绿岛”。心里,便只有对“绿岛”的期待了。
出了航站楼,入眼的是蓝的似乎要滴下来蓝颜料的天,还有蓝色天幕下挺立的椰子树。亲戚家的小伙儿驱车接我们到酒店,看到汉庭酒店“马踏飞燕”的logo,心里就只惦记观景了。
简单休整后,已是下午五点多,也到饭点了。我们步行到吃饭的地方,以便浏览街景。道旁碧绿的椰子树、一树火红的凤凰树、将过花期的紫荆树、缀着小青果的芒果树、悬着气生根的榕树……无一不在彰显着这东南海疆的异域风情。
我也忙不迭地拿着手机拍照,而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小家子气”。亲戚家的小伙儿见我兴致高,向我介绍起了擦肩而过的“筼筜夜色”。
筼筜湖,内湾渔港。上世纪70年代修堤围海造田,导致筼筜湖变成基本封闭的内陆湖。城市污水大量排入,湖水变黑发臭,鱼虾、白鹭绝迹。
年,习近平召开关于加强筼筜湖综合治理的专题会议,厦门市遵循习近平确立的工作方针,先后进进行了四次大规模整治。
才有了今天碧波荡漾,白鹭翱翔,繁花似锦的“城市绿肺”“城市会客厅”“筼筜夜色”。
不禁赞叹“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那时早已根植于伟人的心中了吧。我一直以为三角梅是草本的花。和亲戚家姑娘小伙的交谈中才知道三角梅是藤状灌木。怎样的“藤”呢?
就是可以布满人家院子的栏杆或是路边的半面缓坡,再以亮紫的“叶子花”装点整面围栏或是半面缓坡的藤。
而且,她可是厦门的市花呢。第二天一早的行程是到家住泉州的亲戚家做客。一早,亲戚家小伙儿驾车,我们一行人向泉州出发了。
雨后初霁,沿途多隧道,出了隧道,路两边都是山脉,我只见过庐山的山,这里的山较之庐山,不输云雾。似乎又更胜一筹绿。也许是因为地处亚热带吧,也许是因为雨水充沛吧。
沿途的生字也多起来,亲戚家的姑娘耐心的跟我讲,那是闽南话发音的字,普通话里不常见,一如昨晚不敢认的“筼筜”。
在车上和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