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癜风用哪些药 http://baidianfeng.39.net/a_yqhg/140224/4342832.html特别的爱给特别的女儿文/唐明春
近日看《刘墉全集》,他引述了这样一个笑话:
有个女子的父亲和丈夫一起作案被捕,判了死罪。
女子跑去对县太爷哭诉:“我一下失去两个至亲,怎么活?”
县官想想也是,就说:“这样吧!我留一条命,由你挑,要你爸爸死,还是丈夫死?”
女子幽幽地说:“这让我太为难了,一边是爸爸,一边是丈夫,您要我怎么挑呢?”女子叹了口气。“我穿着衣服见爸爸,脱了衣服见丈夫,到底谁比较亲呢?”
县官笑笑:“我知道答案了!”
看了这笑话,我不免有些感慨和伤感,虽然我知道这只是笑话;虽然我的女儿才读初中,还早着呢;虽然如果换着我,我可能也会那么选;虽然我以父亲的心态来分析,那女子的父亲为了女儿,可能也会主动要求留下女婿。但我仍然有些伤感,不过,这伤感一点都不影响,我仍然一塌糊涂地爱着我的女儿。
女儿经常否定我,一见面,一开口就是“丑!”,连发给我的生日祝福短信都是“丑陋、丑哭、丑死、丑爆的爸爸,生日快乐呦”。我知道女儿是开玩笑的,但女儿说多了,我也就有点不自信了,难道我在女儿心中就是这么不堪?我常常把我很得意的照片拿给女儿看,把我工作中很出彩的事情讲给女儿听,然后启发式地问:“怎么样,你老爸厉不厉害?帅不帅?”
女儿很高兴,一脸仰慕地说:“厉害,厉害。”
然后,女儿又突然醒悟了,马上纠正:“不过,老汉,你还是丑。”我只好做仰倒状、痛苦状。
有一次,我和女儿看情感类的电视节目。
女儿说:“这个男的好坏啊!”
我趁机引导:“就是啊,将来你找男朋友,千万不要遭骗哦”
女儿连连点头。
“那你将来希望找什么样的男朋友呢?”
“找你这样的噻。”
女儿一点都没有思考,完全是脱口而出。我怔了一下,心头狂喜,但不好表露出来。妻子向我挤挤眼,撇撇嘴,拉长了声音说“咦,你老汉不得了哦”。
女儿出生时很小,早产一个多月,体重仅仅3斤4两。医生对妻子说:“必须马上手术,马上把孩子取出来,否则可能宫内缺氧,会窒息。”
那就马上手术吧。
可是医生又说:“不敢保证小孩是好的”
我无语,担心和害怕劈头盖脸地向我袭来。手术前签字,我的手抖得厉害,连笔也拿不稳。漫长的等待后,终于传来了医生的声音,这声音简直就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美的声音:“5号家属,母女平安,娃儿很小,但是是好的,是好的,评分10分。”
哇塞,我差点蹦起来了,我的天额,老天保佑!好人平安啊!
“虽然是好的,但太小了,医院观察保养”医生又说。
送吧送吧,我安慰自己,这已经是 的结果了。我小心翼翼地抱着女儿,孩子他小舅托着氧气袋,在凌晨两点的夜里,我们招了一辆出租车,以最快医院,看着孩子被医生放进了恒温箱,我才算有点儿放心。
医院里,为了不把小孩抱错了,护士都会给每个小孩拴上一个有编号的手牌。尽管如此,每次小孩抱回来的时候,我都还要仔细地看看,这是不是我的女儿,千万不要遇到粗心的护士,给我弄错了。虽然我有时候也笑自己,是不是太小心了,可是我也有理由啊,以前看新闻,看电视,不是就有这样的情节吗。
我给老婆说:“老婆,虽然我们的孩子很小,可是,如果别人要用七八斤的孩子来换,我才不换呢。”
老婆笑了笑,没说话,但她分明很高兴我这么说。现在想来,我这不是说的正确的废话吗?哪个父母愿意呢?
同事来道喜,进门就说,看看你家千金。然后目光来床上找来找去,找了半天说:“娃儿呢,娃儿在哪里?”
其实我的女儿就挨着我的妻子,在床上,睡得正香呢,可因为太小,不容易看到。
有反应快的同事马上说:“小没有关系,只要健康。”
还有同事说:“我有个朋友,小孩生出来的时候,还要轻些,但别人现在,长得可壮了。”
我知道,这是他们在安慰我,但我听了,真的很高兴。
因为先天的原因,女儿体弱多病。几个月大的时候,她粉嫩的、苹果似的小脸居然有指甲大的一块白斑。
天哪,这不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白癜风吧?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我查了很多资料,哪有这么小的病例呢?可是,因为不放心,我还医院的 专家面前, 专家还带着一群研究生,都穿着白大褂,一下子就围成了一个圈,都瞪着眼,伸长了脖子,很凝重的表情,很认真的态度。专家指着我女儿粉嫩的苹果小脸说:“你们看,这就是白癜风,这可能是全国最小的病例了。”
那群白大褂们都不住地点头,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但眼睛却有些兴奋,好像发现了什么医学价值。我拿了药,和医院,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我们只是反复地看女儿的小脸,这是多么漂亮的小脸啊!这就是天使的脸啊!怎么可能有白癜风呢?我知道白癜风不好治疗,但我无数次地在心中说,女儿,你放心,爸爸一定会给你治好,爸爸 不能让你有白癜风。
由于医生开的药有较大的副作用,我思考再三,做出了勇敢的决定,不用。那么粉嫩的小脸怎么能用这有腐蚀性的药物呢?后来,我们天天观察、观察,在我和妻子的观察中,女儿的小脸像美丽的花朵一样绽放,那白斑,不见了。
我和妻子庆幸万分,炒了好菜,喝了小酒,自己给自己庆祝一番。
文章还没有写完,中午吃饭的时候,我给妻子说,我在写关于女儿的文章,老婆半天没有说话,长长地叹口气说:“我不愿意回忆,回忆起来,除了苦和痛,就没剩下什么了。”我劝慰妻子,“老婆,因为你付出得太多,所以,你的收获也很多啊,现在流行一个词,叫做哭中带笑,我们要笑,要笑啊。”所以,我又接着写女儿的故事。
女儿3岁的时候,左脚突然伸不直了,走路一瘸一瘸的。在重庆医了半年,医院,又是中医,又是西医,医院住院一个月,仍然不见好转,更让人想哭的是,查不出病因,不知道是什么病。
妻子每天晚上都给女儿做牵引,用重物来拉伸,每天晚上都用中药来热敷,半年,多天,天天如此。那半年啊,特别的漫长,无边的焦虑像黑夜笼罩。那半年,我和妻子在女儿面前,脾气都很好,总是笑魇如花。但我和妻之间,脾气都很差,常常莫名其妙地就吵了起来,吵着吵着,总有一方突然哑火,不吵了,另一方也就叹口气,摇摇头,该干嘛就继续干嘛,彼此都不再生气,就这样彼此都做了对方的出气筒,我们都知道因为女儿的腿我们太压抑,如果女儿好了,我们自然就不吵了。
半年后,终于弄明白了女儿的病因。医生说,为了减少对膝盖的损伤,医院去治疗。于是,四处借了钱,妻子独自带着女儿先到了上海。我呢?正忙着上高三,5月份,正冲刺高考呢。一周后,我赶到了上海,一家人在一小巷里租了一小间房,在潮湿阴暗不透气的房子里吃、住。旅馆是住不起的,餐馆是不敢去的,为了给女儿治病,一分一厘都得节约。
手术后,伤口拆线还需要两周,我又提前回到了重庆,回到了高三的讲台,因为高三马上就要高考了。高考结束了,女儿也要从上海回来了。我去火车站接妻子和女儿,女儿明显地瘦了,眼睛没有光彩,脸色**的,像小白菜,虽然才分别了两周,但她似乎已经不认识我了,连我抱她时,她都怯怯地躲。我亲吻着女儿,眼泪哗哗地流。女儿伸手摸我的脸,我赶紧笑笑说:“乖乖,爸爸见到你,高兴得哭了。”
后来,妻子告诉我,在上海,在我提前回来的那两周,因为还没有拆线,女儿还不能走路,她必须背着女儿去买菜,有时候,还要背着女儿炒菜,于是,就一只手反托着女儿屁股,一只手倒油,挥舞着锅铲。妻子只轻描淡写地诉说,像讲别人家的故事一样,一点都没有埋怨我早回了重庆,而我,却把头埋得越来越深。以后常常想起妻子在上海的日子,总觉得妻子特别伟大。
今天,人们发明了女汉子这个词语,可是,女汉子主要是强悍,如果没有对女儿的爱,没有对丈夫工作的支持和理解,没有付出,没有忍受,没有贤惠,没有任劳任怨,哪来我这样的妻子。真的,我觉得妻子很伟大。我自己呢,晚去了一周,早回了两周,为了工作,好像也有点“伟大”,可是,这“伟大”背后包含许多酸楚和感慨。
近日,我姐姐的儿子结婚了。姐姐说:“儿媳妇很好,一定要让儿子好好地待她。”我说:“是啊,姐姐,你想想我的女儿,我的女儿从小体弱多病,我好不容易把她养大,有一天,她嫁人了,成了别人家的儿媳妇,如果男方家还对她不好,那我还不伤心死啊!”姐姐连连点头,说:“是这样的,是这样的。”
以前看到一则报道,好像说王朔没有参加他女儿的结婚典礼。记者向王朔的好友冯小刚追问原因,冯小刚说,王朔不敢来,他怕控制不住,他会哭。
当时我就在想,我以后会不会哭?
我想我是没有王朔坚强的,他都会,何况我。
(责任编辑浮生)九龙作家 这是开端,但我们看见辽远的未来。 一个新传播方式的诞生,是想借助更多的平台,逐步推介本土作家。盼望大家把自己满意的作品奉献出来,不断注入新的元素和养料。 让九龙文学的生态更臻完善,九龙文学的版图需要凝心聚力绘制。 我们执着于一份热爱的操守,无力规划一座城市的物质走向,却乐意做一些精神的牵引。 好吧,安静,慢下来,好好写作。